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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华文明起源与形成的特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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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华文明起源与形成的特色,主要有三点。第一点由分散到集中,由周边到中原:中国的早期文明,在二里头文化.即夏代以前,文明发生的地区都在中原以外的地方,比如仰韶与龙山文化时期,长江流域有屈家岭文化的城头山古城,崧泽文化的凌家滩大墓、东山村大墓,良渚古城,石家河遗址,北方地区有辽宁红山文化牛河梁女神庙和祭坛,以及陕北龙山文化石峁古城等。相对而言,中原地区却比较平常,最受学界关注的陶寺古城址,位置还介于北方与中原之间,即使中原腹心地区的西山仰韶城和登封王城岗龙山城(后者徙往被视为禹都阳城),规模都不大,远不及周边地区同类发现。

进入二里头文化时期,即夏代,此前的格局与态势发生了很大变化。周边地区渐趋衰落,中原的二里头遗址拔地而起,成为当时唯一的超大型聚落,面积约300万平方米,与次级聚落的规模相比,等差甚大。二里头遗址还发现多座当时规模最大的宫殿式建筑,出土较多青铜器,同时还发现现知最早的青铜器铸造作坊、绿松石作坊等。自此以后,中原文明跃居领先地位,我们经常说的黄河文明亦从此凸显起来,成为后续王朝建都的理想之地。认为占领中原地区就是占据了正统位置,这种观念最晚在周代便已形成,甚至影响到偏远地区的族姓集团。如春秋齐器叔夷钟铭文在追述成汤的功绩时,称汤“咸有九州,处禹之堵(土)”。春秋秦器秦公簋和秦公钟铭文也颂扬秦的先祖“口受天命,鼏宅禹迹”。《诗·鲁颂》说周的先祖后稷“缵禹之绪”。西周初年的何尊铭文,明确把建于今洛阳的东都成周一带,称为“中国”,等等。所以,夏王朝在中原建立统治中心对此后的王朝影响极大。


第二点是多元一体,绵延不断。正如上面所讲,从中华文明发生、发展和形成的过程可以看出,文明标志或要素的最初显现,多见于中原之外,南起长江流域,北至长城沿线,分布地域广,遗址地点分散,可谓群星灿烂,有学者称其为满天星斗,是很有道理的。但是,从二里头文化时期-夏代开始,中原之外的文明化进程渐趋衰落,而以二里头遗址为代表的中原王朝的文明化程度却独上高楼,异常耀眼。如果说此前是群星灿烂,那么二里头文化则是皓月当空。此后,历代王朝都逐鹿中原,中原成为高度文明的中心区域。这一过程被学界称为由多元到一体。


一体的王朝出现以来,虽改朝换代很多,但中华文明的传承绵延不断,在四大文明古国中,是独一无二的,因为其他文明古国的古代文明基本都中断了。

第三点是相对独立,特色鲜明。中华文明之所以绵延不断,原因也许有多种,但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则是中国处在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中,东与南是浩瀚的大海,北面是辽阔的欧亚大草原,西面更有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和较多的沙漠。虽与外界发生联系,但毕竟多了一些阻隔,相对独立是自然的。

独立便会形成自己的特色,比如大型土木建筑,封闭的四合院;发达的青铜器的主要功能不是用于生产领域,而是身份等级与政治权力的物化表现,有学者还认为起着通天地、达鬼神的作用;还有独特的文字、历法等。文字大家都清楚不用多说,据说我们现在还在使用的与农业生产密切相关的历法--农历就发明于夏代,所以有时又叫它为“夏历”。文献中有《夏小正》,讲的就是夏代的历法。孔子崇尚的东西很多,他那个时候有三种历法,即夏历、殷历和周历,但他主张“行夏之时”,也就是说他很推崇夏代的历法。这也是我们的特色,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历法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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